“齐同学你渴不渴，我这里有水。”
体育课。
居理笑着拿着两瓶水，齐璇看都没看他一眼，继续跑步。
“哎，居理，给我一瓶。”我刚跑完该死的一千米，浑身颤抖，嘴唇干燥，像是有火在我心里乱窜。
“我还要喝呢。”居理瞪了我一眼，“你自个买去吧。”
我拼命地喘着气，想说些什么，却又闭上了嘴。
“喝水？”李文宇跑了过来，一千米之后的他并没有呼吸急促，只是脸更红润了一些。
“哎，李同学你……”
“不用了谢谢。”李文宇拍拍我的肩，“走，我请你去喝水。”
丝毫没有理会居理。
居理站在原地，暗暗攥紧了拳头。
“嗯，水你还喝吗？突然有些口渴。”
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。
“啊，齐同学……”
齐璇接过居理手中的水，将钱丢给他。
（体育馆）
“好多了……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累……”我匪夷所思地看着李文宇，他小口喝着水，似乎只为润唇，不为止渴。
“哦，以前天天这样练过，适应了。”
丢过来一瓶水。
“嗯……”
是齐璇，我头也没抬。
“喂，老哥，齐女神是不是喜欢你啊，啧啧啧。”李文宇耳语，“对别人都爱理不理，却连你对别人说的一句话都认真听……”
“去去去，别替我做梦了”我轻推李文宇，“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身份，我什么身份，人家喜欢我图个啥。”
“没事，你全身上下除了缺点只剩优点了。”
嗯……好像没什么不对。
那是暗中观察的某人，面容狰狞可怖，嫉妒得发抖。
凭什么呢，嗯？
似乎什么戳中了他的心，让他变得麻木而疯狂。
就这种白痴。
这种上课天天睡觉考试随缘靠猜成绩给自己垫底的长得平平的穷鬼。
李文宇会和他讲话，齐璇会主动理他。
那自己呢？
——————
又是雨天。
我并不喜欢雨天。
在雨天呆久了头会莫名其妙地疼起来，到医院那些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来。
戴上帽子淋过这片大雨，瘦长的身影无人跟随。
“你小子叫徐问劫？”
“是……”
拳头打在我的腹部，我不由蹲下了身，捂着肚子，却不明白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，小子，你得罪人了！”
另一个人一脚踢过来。
我看不清他们的脸，看不清他们有几个。
似乎是嘲讽的笑声。
那一脚踢在我的嘴边，雨水随着血慢慢流动。
牙齿是碎了吗？
眼中的世界，有黑色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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